平板,简直有点阴沉了,满儿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原来你”停住,咬住下唇无声笑了一下,再换上另一种口气。“但是,不让他见见你,人家就是很不服气嘛!人家都一再跟他说了,说我嫁给你真的是很幸福的嘛!可他就是不信,老是以为我嫁给你有多委屈呢!”沉默了下,胤禄终于回过睑来了。“为什么?”白眼一翻,嘴唇儿一噘“不就因为弘升罗!他都二十七岁了,你是他的叔叔,想想人家以为你几岁了?”满儿嘟嘟喽喽地说。“少说也要上四十了吧?可我二十都不到,说我嫁个足够作我老爹爹的”“扶我起来!”窃笑着,满儿小心翼翼地扶持他坐起来,并在他身后垫了好几颗枕头“啊!等等!”又叫乌尔泰拿下一件袍子让他披上。靠著枕头,胤禄咳了好几下,才疲乏地合上眼说:“叫他们进来吧!”
“是,爷!”满儿兴奋地应了一声,再向乌尔泰传过话去。“乌尔泰,听到爷的话了?”片刻后,塔布与乌尔泰先行进来伺候在床两旁,才见那位眼睛老是望着天花板的总督大人领著三个下属看着地上进来了。“卑职等见过十六爷。”“罢了。”胤禄仍合著眼,声调更是有气无力。“见过福晋没有?”两江总督一惊,终于注意到刚刚晃了半天的“婢女”原来是福晋,顿时汗流浃背地急忙向满儿哈下腰去。“没有,卑职等马上”曹玉奇却仍站得笔直,并震惊地冲口而出叫道:“小妹你是阿哥福晋!”胤禄猛然睁眸怒叱。“放肆!十六爷我的福晋岂是能容你随意乱称呼的么?”一吼完,又开始咳嗽了。满儿一吐舌头,赶紧坐到床边去揉搓他的胸口。“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我从没有跟他提起过的嘛!”见他愈咳愈厉害,忙又吩咐乌尔泰“去替爷端杯参茶来,要温的,不要冷的,快!”半晌后,过几口参茶,胤禄总算好点儿,又倦乏地合上眼了。“见过福晋。”他沙哑地说,仍坚持著。这回,没有人再犹豫,四个人全都神态恭谨地见了礼,胤禄才开始问话。“说吧!结果如何?”“禀十六爷,下官等确实依照王爷的吩咐,全力追缉那些叛逆,但每每在最后一刻又不落痕迹地故意放过他们”“款!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满儿不满地大声抗议。“他们把十六爷伤成这样,差点要了十六爷的命,你们居然敢放过他们,不想要脑袋了吗你们?”“这福晋,可这是十六爷的命令呀!”“胤禄?”满儿讶异地转注胤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过他们?”胤禄深深凝视满儿一眼,眼神非常奇特。“我待会儿再告诉你,现在你给我闭嘴!”满儿红唇一噘,不说话了。胤禄再次闭上眼“你,继续!”手却悄悄握住了满儿的柔荑。“是,十六爷。那些叛逆确实是往湘境方向而去,但大部分在途中就陆续停了下来,只有那对姊妹带著丫鬟,领著两个少年进入湘境。”“那五个,一个也没动他们?”“是,十六爷,一个也没动。”“很好,其他的呢?”“按照十六爷的吩咐,依然留在江宁的已全都抓了起来,出了江宁的只限于监视他们的行动”满儿愈听愈奇怪,但是她很听话,真的拚命闭紧嘴巴不吭声,直到两江总督等四人报告完毕离去,她眼一转,本想马上问他心中的疑问,可见他神情已经非常疲惫了,马上把疑惑给硬吞了回去。“你看起来好累了,胤禄,睡一下吧!”胤禄看了她一眼,便由著她扶他躺下,合眸,并再一次握住她的柔荑。“无论我如何剿灭叛逆组织,总是会另有新组织的出现,这样下去是没完没了的,除非我能把全天下的汉人全都杀掉,但皇阿玛不允许,所以,最好的方法不是剿灭他们,而是派人渗透进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必要的时候再破坏他们的行动。”“可是你的身分已经”“这一次行动的主角不是我。”“咦!”“我只是负责把人送进去。”“嘎!”“现在,人已经进去了!”“款!”“我的任务已经达成了。i“啊!”“你又有身孕了么?”呃怎么突然进出来这么一句前后不搭轧的话?又是半个多月过去,胤禄已经可以让人搀扶著慢慢在园中散散步了,但还不能走得太多、太紧,顶多沿著假山小径及临波而建的石路来回疟一趟罢了,他的身体距离完全康复还要好一段时间,一个下小心他又要发烧了。然而,这个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小心一点儿就没事了。对此刻的满儿来讲,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天气太热了!夏天热得像火炉,冬天冷得下大雪,这是南京较之其他江南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显著气候特征。自然,天气愈热胃口就愈差,特别是对重伤末愈的胤禄而言,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入口,再加上天气一热,这个吃不下,那个没胃口,于是,每到用膳前的准备时辰,满儿就开始头大了。今天要弄什么他才肯吃呢?踏上假山下低临水面的石板曲桥,满儿伤脑筋地暗忖。唉!干脆随便弄一弄,他要是不吃,就跪下来求他好了!“福晋,曹千总大人求见。”“曹千总大人?”满儿讶异地看着挡在跟前的婢女。“他要见我,不是爷?”“回福晋的话,曹千总大人求见的是福晋您。”“这样啊”满儿想了想。“好,请他到水厅去,我待会儿就过去。”婢女衔命而去,她则继续走向厨房,吩咐厨娘先行切洗什么材料,再转到筑建于水傍的水厅见客。“曹师兄。”“小呃,福晋。”满儿笑笑,挥手摒退下人,再招呼曹玉奇在圆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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